早上起個大早去看日出,5點(dian)多。出得門(men)來有點(dian)傻—-昨晚停(ting)滿了(le)半條街的(de)車一下子都(dou)沒(mei)了(le),就剩我的(de)小SAMURAL。難道都(dou)去看日出了(le)? 天色漸漸發(fa)亮(liang),有點(dian)著急(ji)所以走錯路,發(fa)現是個死胡(hu)同(tong)時(shi)已經到了(le)人(ren)家門(men)口(kou)。一條大狗沖(chong)車狂(kuang)吠,趕(gan)緊掉頭。 趕(gan)到海邊(bian)的(de)時(shi)候倒是剛好,只(zhi)可惜云太厚,只(zhi)看的(de)見霞光。我和SAMURAL杵在(zai)亂(luan)石堆(dui)里(li),無(wu)可奈何。
等(deng)太陽完全出(chu)來,早已(yi)不可(ke)直視。回去的路上,車(che)身(shen)被拉(la)出(chu)長長的影子(zi)伸向前(qian)方,很(hen)有意味的樣子(zi)。 路上遇見阿德,一個很(hen)有風(feng)度的德國小伙,騎一輛山地車(che),正(zheng)努力的爬坡。
島的南端,是座不算高的火山。山腳下有個博物館,展示著這里的歷史和研究,當然還有精美的畫冊,就是貴的離譜。不過從畫冊中,倒是看見幾個沒注意到的地方,差點漏過了,汗顏,汗顏。
上山的路并不難走,但很少見到車。只有一對日本人騎輛四輪摩托,在不遠處。半山腰上可以俯看大半個島,青蔥翠綠,炊煙繚繞。轉頭看見摩托停在一邊,人卻沒了蹤影。暗自嘀咕著走上前,爬上一人多高的石階,眼前頓時豁然開朗,驚的我一時之間有些目瞪口呆。
一座(zuo)諾(nuo)大的火山湖(hu),毫無(wu)思想準備的撲(pu)面而來。平(ping)靜的湖(hu)水,綠色的浮萍,云的影子在湖(hu)面上飄動,顯得異常斑斕。此時(shi)(shi)四下(xia)寧靜,只(zhi)有蟬響(xiang)鳥鳴。我的腦(nao)子時(shi)(shi)而飛快(kuai)的轉(zhuan)著,時(shi)(shi)而一片空白。
那種感覺,好象16歲時第一次遇到讓自己心動的女孩。
想起臨出發前朵(duo)朵(duo)跟我說:“記(ji)得帶著尋(xun)找(zhao)(zhao)一生一世愛情(qing)的心情(qing)去”,NND,說得真好(抱(bao)歉的是(shi),我找(zhao)(zhao)不到(dao)(dao)一張合適的照片,第(di)一是(shi)廣角(jiao)不夠(gou)的緣故(gu),拍不到(dao)(dao)全景;第(di)二是(shi)無(wu)論(lun)如何(he),也(ye)無(wu)法用圖(tu)再表達(da)出上面的心情(qing),抱(bao)歉!)
到山頂上,又(you)碰見(jian)阿(a)德,騎著他的(de)山地車。從他嘴里(li)知道(dao),還可以從澳大利亞(ya)或新西蘭,經塔(ta)希提飛這(zhe)里(li),即一(yi)直往東。比(bi)起我一(yi)直往西的(de)歐洲路線來說近(jin)了一(yi)些,但(dan)路上簽證的(de)具(ju)體問題不得而知,價錢(qian)也未必便宜。
我想,這大概是一(yi)個(ge)開會的地方。 船(chuan)型石屋的地基,注(zhu)意中間有開門。據說這就是以前人們居住的房子。
島(dao)的東北,另(ling)一座火(huo)山。
這座山(shan)(shan),據說就(jiu)是近千具MOAI的產地,山(shan)(shan)上隨處(chu)各見(jian)或立(li)或臥(wo)的石像(xiang),有(you)些還在山(shan)(shan)體中,雕(diao)琢(zhuo)了一半。
山腳下的(de)岸邊(bian)(bian),一排立(li)著15具(ju),仰望著這邊(bian)(bian)的(de)方向。
上到山頂,我看到了(le)幾個直徑一(yi)米,深七(qi)八(ba)十公(gong)分的石坑,遠(yuan)遠(yuan)的看下(xia)去,見得到海邊那十五座雕像。
那么(me),這(zhe)些石坑(keng)是做什(shen)么(me)用的呢?
據(ju)說(shuo)會有一根(gen)尺(chi)寸差不多(duo)的石(shi)柱可以插(cha)在(zai)這里(li),然后這端系(xi)上繩子,另一端系(xi)在(zai)幾百米外(wai)海邊的MOAI上,這樣就形成了(le)一道空中(zhong)繩索,人可以用滑輪(lun)之類的東西從山上呼嘯而下(xia),是不是聽著很瘋狂?
我開始也很疑惑,但是幾個問到的當地人都用很嚴肅認真的態度講給我聽,由不得不信
這座山上的火山湖。說起來,跟前面那個有很大的不同。這個更開放,坦白,容易讓人接受。而原先那個更寧靜,隱蔽,羞澀。 無論如何,第一次總是讓人有更多的觸動,而且無法取代。 這也正是旅行的重要意義之一,我想。
島上的人說(shuo)西(xi)班牙語和土(tu)語,我(wo)(wo)懷疑其中有些人連(lian)西(xi)班牙語都(dou)不會,但(dan)非(fei)常友善(shan)。 一次(ci)走(zou)在土(tu)路(lu)上,看見(jian)一輛黃色(se)大卡開(kai)過來,卷起很多(duo)塵土(tu)。因為路(lu)窄,見(jian)到人就慢(man)了下來。我(wo)(wo)捂著鼻子,揮揮手讓他快過,沒想到卻到了身邊停下,示意(yi)我(wo)(wo)上車(che)。我(wo)(wo)使了半天勁(jing)才(cai)把破車(che)門拉開(kai),司機(ji)(ji)沖我(wo)(wo)一咧嘴(zui),舉起胳膊展示他的肌肉,我(wo)(wo)想意(yi)思是(shi)“使勁(jing)兒,沒事”。坐大卡真酷,司機(ji)(ji)樓子巨高,收音機(ji)(ji)放(fang)的好象(xiang)是(shi)AEROSMITH,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爽。
晚(wan)上見到小荷,說明天要走了(le),看起來有(you)點(dian)舍不得。同桌的老挪(nuo)要了(le)盤沙拉,吃(chi)的盤子(zi)比刷(shua)過(guo)的還干凈。我問老挪(nuo)覺得貴(gui)不貴(gui),答說這(zhe)是(shi)“DREAM PRICE”,我笑著說對你是(shi)夢(meng)幻價格,對我簡直是(shi)噩夢(meng)了(le)。
日本(ben)游客看樣子挺多(duo),很(hen)多(duo)當地(di)人都對我說“空尼七挖”,很(hen)郁(yu)悶。
我的皮曬脫了,活了三十幾年,這還是第一次,額頭和胳膊上,可以慢慢的撕下一層非常非常薄的。
最(zui)后一天早上,開了半個(ge)多(duo)小時來到島東(dong)北的(de)山腳下。 天色正是黎(li)明前(qian)最(zui)黑的(de)時候,頭(tou)頂的(de)銀河閃爍(shuo),卻(que)辨不(bu)出幾個(ge)星座。四下黑漆漆的(de),不(bu)遠處看見一兩道晃(huang)悠的(de)手電光,輕細的(de)人聲。
東方泛白,海平面上的(de)(de)云還是(shi)(shi)一(yi)如(ru)既往的(de)(de)厚。為多少留下(xia)兩張照片,我(wo)(wo)不(bu)得不(bu)用了一(yi)些相機(ji)上的(de)(de)處理效果。對(dui)于永(yong)遠無法(fa)真實(shi)的(de)(de)數碼照片來(lai)說,這(zhe)沒什么好(hao)羞恥(chi)的(de)(de),我(wo)(wo)安慰自己說。 其實(shi)是(shi)(shi)無所謂的(de)(de),幾(ji)萬里跑來(lai),終究(jiu)不(bu)是(shi)(shi)為了拍幾(ji)張照片。
這一(yi)程(cheng),每一(yi)次登機,都會被問有沒有行李,英語,法語,西班牙語,廣東話。我(wo)背著簡(jian)單(dan)的背包,微笑著搖頭“我(wo)聽的懂,對(dui),沒有”。
如果旅行可以(yi)成(cheng)為一種習慣,需要帶的(de)(de)只是心情。關于旅行,終(zhong)究是在路上的(de)(de)體(ti)驗和感(gan)知,還是尋(xun)求生命隱(yin)藏的(de)(de)意義,我并無什么(me)特別的(de)(de)意見。只是在一個天涯海(hai)角的(de)(de)大地盡(jin)頭(tou),我看著天邊(bian)紫色的(de)(de)霞光(guang),真切的(de)(de)感(gan)受(shou)到了具體(ti)的(de)(de)存在。